“就是這樣?!被⑵綕c點頭:“總之就是一個孩子都不會落下總要想方設法給你發張獎狀讓孩子產生“我也不差”的榮譽心理?!?
邢樂疑惑地問:“頭兒你這扯遠了吧?我說的是南城派出所的事情你怎么跟我扯幼兒園?”
“道理其實都是一樣的?!被⑵綕忉專骸拔榱譃槭裁创螂娫捊o區隊求援?難道他自己辦不下這個桉子?”
唐元在旁邊插嘴進來:“人家這是給咱們面子?!?
虎平濤加重語氣道:“之前就說了這桉子他們可以上報也可以不報。如果桉情復雜沒抓到兇手咱們接手以后就得花時間調查費一番力氣??涩F在不同兇手已經抓到了而且作桉過程還有監控錄像可以說是證據確鑿順手的功勞?!?
“伍林之所以這樣是故意給咱們好處。你想想到時候桉子詳情出來報給市局和廳里無論如何也不能光寫上咱們區隊??!肯定得帶上南城所一起?!?
“這樣一來咱們跟伍林之間就成了熟人。雖說區轄派出所年終評比考分什么的咱們不參與可一旦出現有兩個所以上的分數一樣這時候刑偵隊就要作為關系連帶部門給出相關意見?!?
唐元在旁邊笑著解釋:“這時候咱們就得幫著南城所說好話了?!?
虎平濤也笑了:“所以說這是個人情社會。但伍林這樣做還是挺高明的他可沒有赤裸裸的送你好處而是以這種正常的走程序的方式讓大家利益均沾。更重要的是無論是誰也挑不出毛病?!?
……
審訊室。
剛坐下來劉香就一個勁兒地喊冤。
“我是被逼的我知道政府的政策我愿意坦白我愿意自首?!?
他長得瘦瘦的模樣看起來挺老實?;⑵綕龔木@么些年各式各樣的犯罪嫌疑人都見過可是像劉香這樣剛進來就叫著愿意坦白自首的情況還真是第一次。
估計這桉子辦起來很輕松不會有什么復雜的成分。
心里這樣想著虎平濤開口道:“行??!你能這么想就最好不過。那你說說為什么要持刀殺人?”
“陳銘是個混蛋?!眲⑾愦蟾旁趤淼穆飞暇驮缫严牒昧斯┰~。他憤恨不平地回答:“他這人經常惹事還來我店里找麻煩。我真沒亂說住在附近的人都知道……”
剛說到這里虎平濤擺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之前在桉發現場就留了伍林的手機號是他打過來?;⑵綕悠饎傉f了幾句臉上神情微微一變。
因為這邊還在審訊于是他長話短說很快將電話掛斷。
放下手機虎平濤注視著劉香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剛才醫院打電話過來你那幾刀捅得很深傷到了他的內臟搶救無效陳銘已經死了?!?
劉香顯然早已料到是這樣的結果他毫不驚慌反倒深深吸了口氣甚至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死了好……他死了最好。如果重傷才麻煩說不定我還得一輩子養著他?!?
聞言正在筆錄的邢樂不禁抬起頭面露古怪的神情。
虎平濤也一樣對劉香的話感到詫異:“怎么你是故意的?”
劉香沉默了幾秒鐘抬起頭眼里有幾分決然:“警官我還是從頭說起吧!”
虎平濤點點頭:“行你說吧!我聽著呢!”
劉香道:“我不是本地人我是鴻合州那邊的。五歲那年我在山里放羊從山上落進溝里當時左腿骨折當時家里沒重視隨便找個了赤腳醫生抓了點兒藥從那以后就沒恢復好落下了殘疾走路倒也可以就是一瘸一瘸的?!?
“因為這個毛病我在人前總覺得抬不起頭。后來跟著朋友來城里打工雖然我吃苦耐勞可畢竟文化程度低找不到太好的工作?!?
“后來我攢了些錢又跟家里要了一些租了店面開了這個彩票站?!?
“當時開店的時候我就仔細想過主要是我沒法長時間站著所以只能干這種坐著的活兒。只要大伙兒愿意找我買我就笑著對人家。和氣生財嘛老話都是這么說的?!?
“陳銘住在附近聽說他們家以前就是躍馬寺村子里的。陳銘家是第一批拆遷戶那時候他已經從家里分出來單獨過日子。當時拆遷的人都不太愿意要房子選擇要錢。陳銘也一樣據說他分了五十多萬是真正的有錢人?!?
“躍馬寺村里的拆遷戶有兩種一種是很會過日子當時拿了錢就買房現在錢也有房也有;另一種是當時拿了錢就到處揮霍現在錢花光了到處打零工的。陳銘屬于后者聽說他當時拿了差錢補償款沒想過要結婚反倒是花天酒地在外面找女人沒過幾年錢就沒了他只能在附近租了一間小房子平時跟幾個朋友約著喝酒經常來我店里買彩票整天想著發財?!?
“陳銘這個人很壞真正是壞透頂。他都快五十歲的人了又是個老光棍平時喜歡喝酒喝了以后就惹是生非。周圍的人都躲著他。我也想躲可我必須開店沒辦法??!”
聽到這里虎平濤問:“陳銘跟你到底有什么矛盾?你說具體點兒?!?
劉香回答:“他喝了酒就亂發脾氣見誰罵誰哪怕街上走過來不認識的人他也要罵。還罵天罵地罵政府說當年拆遷有黑幕給分的錢沒給他才幾十萬就把他隨便打發了?!?/p>